可能ooc注意!
感谢阅读,食用愉快w
1.
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对化蝶,其他的都化作苍蝇蚊蚋。
2.
谭宗明真是太忙了。赵启平坐在自己的车里,想。
车停在谭宗明家的楼下。他望向谭宗明卧室的窗子,灯没有开,窗子里是一片漆黑,从赵启平这里是连景致的倒影都看不见的。黑洞洞的,像空无一物的瞳孔,空洞得不给赵启平留一丝情面。
赵启平就在那空洞漆黑的窗户里,觉出了自己的模样。
不依不饶。
赵启平大开天窗,掉了车头,飞驰得不见了踪影。
赵启平回了自己的住处。那儿有段时间没沾人气儿,又收拾得干净整洁,家具装潢有花纹而不花哨。虽然面积不算很大,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种平常人家有的东西,都能找到。这儿很漂亮,很适合人来居住。可是,不像个家。像是个宾馆,没了人和烟火气的滋润,冰冰冷冷的。
赵启平站在门口打量,他第一次觉得这儿不像个家,第一次觉得他不该住在这儿。
有段时间没住了,确实有些不太习惯,也有略微的陌生感。但还没那么戏剧性地完全淡忘。他换了鞋,挂了外套,走到床头的插座旁,给手机充了电。他的充电线其实不是自己常用的那个,那个落在谭宗明的卧室。自己手上的这个,其实是备用,之前一直放在床头柜,几乎要淡忘。
上海的天气总是压得人不想呼吸也无力呼吸。赵启平用遥控器打开空调,安然地躺在床上。
如果把那根被自己落掉的充电线看作自己的话。赵启平想。大概就是和它一样,落在谭宗明那儿了。
不一样的是,一个落在了谭宗明卧室的插座旁,另一个落在了谭宗明的身旁。
他还是没那个资格,落在谭宗明的心里的。赵启平一直都知道,人贵有自知之明。
2.
谭宗明曾与赵启平在那扇空洞而漆黑的窗户之内,抵死缠绵。
谭宗明有身为上位者的控制欲,所以他总是掌控主权。
他让赵启平乖乖趴好,赵启平就听话极了,趴着的姿态,大有任人为所欲为之意。
谭宗明冲进去,运动着。他的牙齿狠狠咬住赵启平的锁骨周围,咬得皮肤有些挂了异样的色彩。
很疼很疼。赵启平疼得蹙起了眉,眼睛浸润得透亮而迷蒙,泛着雾。手指想抓谭宗明,但是抓不住,就只好颤着抓住床单,连指尖都写满委屈。
谭宗明不喜欢开灯。于是他们就摸着黑,像是借助赵启平眼里水雾反射的那点光亮,看清了彼此。然后在大片大片墨一样的黑夜的掩饰下,放纵得近乎疯狂。
除了身体的连接,赵启平几乎碰不到他。他的指尖在黑色的掩盖下微微颤抖,无助又恐惧地颤抖。像是被什么人抛弃了的流浪猫,终于在某个废弃的仓库里被某只鲜红明艳的高跟鞋踩进水泥地面,痛得小心翼翼地控制呼吸。
之后谭宗明总是很温柔,像逗弄小猫小狗或是亲热小孩子一样揉揉他因汗水粘连在一起的头发,然后双手搂过他的脖子,在他的后颈处再次会合,双手握在一起。
谭宗明的声音温柔撩人,“睡吧。”
赵启平眼睛暗了暗,闭上眼睛。
他的手挣扎许久,还是碰不到他的十指。
他们只能是肉体连接。十指终究无法交缠,无法紧扣。
赵启平没有牵过谭宗明的手。无论是在哪里,也没有过。
3.
赵启平搬回了自己的住处。谭宗明没什么反应,也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
赵启平的腿很修长,不细得过分,十分漂亮。现在赵启平的两条腿正交叉在一起,翘着腿,坐在自己诊室的椅子上,认真地看着一本书。
这本书是从医院的一个小护士手里借的,封面华丽得要命,却又隐着一种孤寂与肃穆。赵启平就借了来,说是自己想看看。小护士对他早有恋慕之意,纵然自己只是刚拆掉塑料封皮,还没翻几页,却也答应得爽快,干脆地递了出去。
他缩在自己的椅子上,光逆着人影打了进来,使他连发梢颤动的弧度和捏着书页的修长手指都染上了安静与神圣。
他假装看书看得入神,没有注意到进来的谭宗明,其实心里早都无法平静。像是戏剧开场,喧闹的锣鼓响成一片。他强迫自己入神,去看手上的这本书,不去想不远处的那个人。可是哪里会那么容易平静下来,他几乎需要用指尖点着方块字才能阅读。否则,那些方块字就会在他眼前搅成大片油墨,模糊地晕染在白纸上。
赵启平努力地读。他手指指到一处,脑子里便“轰——”地一声炸开,响成大片大片的爆炸声,紧接着是一片安静的空白。
书上白纸黑字地印着。
蝶衣刻意地不在乎,因为事实上他在乎。
因为事实上他在乎。
他猛地慌乱了。他将书放在腿上,手指猛颤着伸进衣兜里去掏耳机,然后胡乱地拎出来戴上,另一端却忘了连接手机。他又匆匆连接了耳机,却不打开音乐,只是空带着耳机。
他听见那个人走来,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发,又抚了抚他的耳朵。
“怎么搬了?”那个人问。
4.
谭宗明说他回到家里,就发现他搬走了。谭宗明看见他的充电线没带,害怕他没有办法充电,就抽空给他送来。然而赵启平明白,这只是他谭宗明对他的交往对象赵启平的关爱。恪守原规,从不出格。连关爱都是计算好的分量。有的时候赵启平弄不明白,他究竟是要真正谈场恋爱,还是只是觉得盛煊总裁单身说不过去,便挑了个人来充数。
赵启平颓然地摘下耳机,放弃伪装。他突然就想到自己的前任和自己说的话——但是,很快就是前前任了。
“谭宗明,我们在一起,我真的很累。”
“如果我们一直这样下去,我就不是赵启平了。我会变得很无趣很无趣,变得你连这样的关系都不愿意跟我再维持下去。”赵启平生硬地扬起嘴角,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敲了一下,“到时候,我可真就是人色两空了。——你说呢?”
赵启平仰起头看向他,可是他看不真切,“所以我们分手吧。你离我实在太遥远,我从来都不敢奢求更多。所以就听我的一次吧,当是我留给自己的,最后一点尊严。”
面对的这个人很高大,身形似乎有些僵硬,似乎还想挽留,“我能问问,启平你为什么这么想吗?”
赵启平摆弄起那本书,将腰封小心地套在书上,整理平整。语气平淡,他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连你的手,都牵不到。”
谭宗明终于长叹一声,“好,对不起。”
一切便都结束了。这期间发生的一切,都似乎与他遥不可及。像是一场起承转合完整无比的梦。赵启平不再抬眼目送人离开,也不再摆弄那本借来的书。他现在浑身无力。不知是不是上海的天气所致,赵启平不想呼吸,也无力呼吸。
他只想蜷起来,自己的胳膊抱住自己的腿,聊以自慰。
他都是知道的。
知道自己的恐惧,知道自己的迷失,知道自己一切的委屈。
这个,阴险毒辣的人。
5.
他自妖梦中,完全醒过来。是一回戏弄。
END
完全是没有预谋随便写的......
然后有对一些喜欢的书的引用吧xxx
谭总其实不是渣,只是两个人表达感情和接受感情的方式不同而已x
主旨就是第一节w
文题和第一节是照应的xxx